第二天我就被任弘文的父亲囚禁在了地下室,后来我才知道,为了保证任弘文的安全,家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安装了监控。
三天后,我被放了出来,据说是任弘文跟父亲大吵了一架,还扬言如果不放阿冰出来便要绝食自尽。
之后的几年里,任弘文去哪都带着我,吃饭逛街,泡酒吧看电影....
无时无刻,每时每刻。
只要有他在的地方,就一定会有我。
他对我也越来越纵容,从最开始的带上手铐脚链,到后来的不管不顾。
我心里愈发明白,我是时候逃跑了。
那次,任弘文瞒着家里人私下带着我去买衣服,没有任何人跟着我们俩。
我偷偷藏了一把小手枪,在试衣间里被任弘文拉着坐在他腿上拥吻的时候,我趁机在他腿上开了一枪,随后快速的逃跑了,冲进了最近的警局。
我永远都忘不了任弘文看着我离去的眼神,没有愤怒,没有惊惧,幽深的眸子像是无尽的深渊,暗的几乎能吞下一个人。
.........
他们中午吃完了饭,便在客厅里看着电视。
我好饿,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妈妈没有给我送饭。
我偷偷打开了门缝,想要去厨房拿些吃的。
可谁知刚到厨房我拿了些剩菜装到盘子里正要回去,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。
那一刻我忘记了呼吸,世界也开始天旋地转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任弘文微眯着眼睛,怔怔看着我,“是饿了么?”
我摇摇头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拿着盘子快速逃离了厨房,飞也似的关上了卧室门。
我听见任弘文又走到了客厅,小声的问我妹妹,“我刚才看见你姐姐了,她为什么不说话啊?”
司冰嗤笑一声,“我不是跟你说了么,她精神有问题,平时跟我们也不怎么说话的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之后,客厅里便只剩下了电视的声音。
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下意识的反锁住了房门。
这么多年过去,我还是很害怕他。
发自心底的恐惧,才是最骇人的。
他走了,全家人都去门口送他。
我没去,我不敢,我只是躲在房间里面静静地等着他离开。
我听见他似乎在问:“你姐姐呢?”
可司冰却只是搪塞的说道:“她还社恐,不敢出来见人。”
送走了任弘文之后,司冰咬牙切齿的推开了我的房间,“你别以为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别人就会注意到你!”
我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恋爱脑上来了我管不着,随你的便!”
司冰撇了撇嘴,自顾自的回忆起刚才和任弘文的甜蜜瞬间。
“对了,刚才他跟我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,问我是不是失忆了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他说,明天晚上想约我去看电影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,看来任弘文没认出我来,他把我妹妹当成我了。
那还好,在我看来,这是个值得庆贺的好消息。
我微微一笑,“记住看电影的时候不要点爆米花,要点冰淇淋。”
“为什么?”司冰有些疑惑。
“因为....”我踌躇着说道:“因为外国没有爆米花吧。”
其实缅北是有爆米花的,只是吃冰淇淋看电影是任弘文的癖好,他喜欢吃一口冰淇淋,然后吻我一口,妥妥的恶趣味。
司冰恍然大悟,“还有什么,你都跟我说一说。”
毕竟我在缅北待过十年,肯定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。
“我凭什么跟你说。”
司冰咬咬牙,“我给你钱,爸妈一个月给我三千块零花钱,我给你一千!”
“两千。”我伸出两根手指。
每个月爸妈只给我三百,勉强够我每个月的生活费的,谁知道竟然对她这么大方....
“成交!”司冰瞪着眼看着我。
为了拿下任弘文,她也算是下了血本。
我冷眼看着她,嘴角弯起冰冷的弧度。
地狱,你也往下跳的呀,妹妹......
第二天晚上,司冰和他看完电影回来,兴奋的跟我说,她和任弘文差点就接吻了。
我勾唇笑着说道:“恭喜你,捡到宝了。”
“是啊,”司冰得意洋洋的说道:“他人长得又帅,脾气又温柔,家里又有钱,而且还是清华的留学生,这样的男生打着灯笼都难找。”
他长得帅我承认,当初他眼睛看不清的时候就面容挺帅的,现在眼睛睁开,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了,就像是上天雕刻的完美艺术品一般。
只是脾气温柔,额.......
“真的温柔么?他没吼过你?或者对你动粗?”我疑惑地问。
“没有啊,他人超级温柔,不小心碰到了握的手,都会说对不起。”
我咂了咂舌,这还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任弘文么?
那时候的他便是整个缅北谁都不能得罪的存在。
谁都知道,得罪了他的父亲,还能活,但是得罪了他,只有死。
“好吧,那你好好把握住机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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