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接着，汽车绝尘而去……连段瑶自己都数不清她一共磕了多少个头，只知道最后晕过去的时候，眼前已是满眼的血。
但对她的惩罚还没有结束。
出狱第二天。
段瑶一醒来，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山脚处
而此刻在她眼前的男人，是她的竹马，那个从小到大都温润至极的霍予。
段瑶与他青梅竹马，他一直守着她，疼着她，说要护着她一辈子。
但自从他也爱上宋卿之后，就跟她渐行渐远了。
昨天磕了一天一夜的头，段瑶浑身剧痛，从前霍予是最心疼她的，段瑶的意识大概也有些模糊了，看见霍予的脸，她下意识像从前一样喊他。
“霍予……”
然而，霍予却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心疼她。
他冷冷一笑，指着段瑶面前的台阶，漠然开口：“段瑶，认识这儿吗？”
段瑶当然认识，青山寺是鹿城最灵验的寺庙，山下有9999级台阶，据传，只要从台阶上一步一叩首，心诚则灵，许愿必定成真。
霍予有先天性心脏病，他18岁病危时，段瑶就曾来到这里，为他一步步跪完9999级台阶。
帮他去青山寺求平安符，愿他一生喜乐平安。
回忆起从前，段瑶眼睫微动。
可下一秒，霍予的话便彻底将她打入地狱：“既然认识，便一步一步，从9999级台阶跪上去，跪满九遍，给卿卿赎罪！”
“少一遍，我要你的命！”
段瑶僵在原地。
可霍予还不满意，他甚至吩咐手下人在每级台阶上都洒满了图钉，布满图钉的9999级台阶，此刻看上去，触目惊心。
“你……就这么恨我吗？”
霍予目光深沉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最恨的，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卿卿，让你趁机逼死了她。”
说完，他猛然抬脚，段瑶被猛地踹跪在地！
“啊……”
尖锐的图钉刺入皮肤，立刻痛得她脸色惨白，段瑶只能死死咬着唇，不让自己叫出来。
9999级的台阶，满地的图钉，她咬着牙就这么一级级跪了上去。
每跪一步，鲜血便流淌一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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